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アニメ感想置き場;よろしくお願いします

ミネルバのフクロウは黄昏時に飛び立つ 其の一

 

有幸在新宿参加了anistyle主催的中村豊谈作画活动,出席者有中村、井上、甲斐。小黑主持,沓名“不是以一个原画师,而是以一个作画研究者”的身份在台上负责解说。

 

主持的小黑尚未上场时,会场一直在循环播放钢炼FA的各主题曲,置身这个环境才真正明白了钢炼FA对于日本作画圈的影响有多深,不难理解为什么那么多mad都不厌其烦地用钢炼FA的歌做BGM。

 

 

中村非常害羞,戴着口罩上场,本来坐在讲台边缘的小黑想让他坐在讲台中间,在他百般推脱下只得作罢和他交换了位置。

 

谦逊害羞的神态和茂密的头发很难想象是一个已经五十多岁的人。

 

这一点上似乎井上和笔者有同感。在谈到认识到中村存在的话题时,井上称自觉到是宫崎骏那些第一代动画人之后挑起动画业界担子的第二代动画人,但是真正继承了第一代大师们的天才性的是以中村豊为代表的第三代动画人……实际上井上61年生人,中村67年生,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大的年龄差。

 

当然,考虑到井上一代人入行之后丰富的工作经历,经验的差距并非是年限的数字可以轻易概括的。井上知道中村的时间(相对)比较晚。看星际牛仔的时候,还以为中村会是个二十多岁的新人,结果实际上已经是个老手了(30岁)

 

沓名则是在看圣天空战记的时候被中村作画所感动,那个时候还是个初中生的沓名还没有接触作画,现在回想起来没有中村作画大概也没有现在的自己吧。接着沓名评论道,那个时期的中村还是更加纯粹的原画师,现在则是演出——新表现技法的时代。

 

圣天空战记的中村工作的主要动力来自于身边高手的压力,星际牛仔时期是拿着日升的拘束料所以觉得要很认真才行。被小黑追问拘束相关问题的时候,中村提到自己画过矶的动画(好像是口袋里的战争),以为日升里全是能画这种的高手。“产生了严重的错觉”。

 

被问到同世代里欣赏的原画师时,中村提了小船井,一个泽良辅,还有山下清悟(同世代???)……松本宪生是神,井上是届不到的存在。

 

拉西风二原是专为中村的工作便利而设的岗位,结果实际上效果并不太好。

井上:清中村的二原非一流高手则不能正确理解其意图,我也很想给他当二原。

中村:如果告诉我这卡是要交给井上清二原的话交给你之前我就会画得超干净了。

井上:我算准一流。

沓名/中村:你算超一流好吧!

 

接着拉西风的话题谈到了小英雄的剧场版,中村自爆给他安排了几十卡的制作进行被林祐己大吼“你给他搞那么多干啥啦,肯定不行啊”www

井上进一步建议南社长搞一个专为最大化发挥中村才能的企画。自己可以来打下手。“南桑在下面吗,听到了吗?”中村则表示如果井上来这样的剧场版企画,不如井上画个200多卡,自己意思意思画个二十卡把氛围搞起来就妥妥的。

 

顺便因为井上的突然吹爆,中村经常害羞得只能双手捂脸,好可爱

“井上さんマジでやめて”

 

进入提问环节,据小黑说活动开始前中村就在后台看着准备的问题反复练习怎么回答www

 

第一个问题是。沓名:哪个tv系列担当了最多的原画?

答:噬魂师的总担当卡数最多,G高达、忍空(这里没听清,看了下是機動武闘伝Gガンダム?)有接近80卡? 原画出道作西瓜皮先生里面画了超过一百卡。

 

第二个问题。沓名:方块破片最近几年变得更方了,这个起源(我们作画爱好者)一般认为是中村孝➡宇都宫理这个脉络,实际上是这样吗?

答:也有可能是这个变化吧,不过我的情况是小时候看魔境奇遇記(1965)的时候,里面的破碎效果是方形的,从影像记忆的深处打下了这样的基础吧。后来作画的时候就觉得,破片可以直接画成方形的。

井上:魔境奇遇记是有很多很厉害的作画。80年代之前,动画里的破片都是在空中碎裂然后就消失了,在宇都宫理之前没人想到过破片可以在空中翻滚然后落地滚动,也没人觉得可以做到,然后宇都宫这么一搞真是让人非常麻烦。大概方块的画法也有利于碎片的立体感展示吧,而且不规则的碎片滚动的时候会忘记前一张转到什么方向了很麻烦……吉成作画也有非常立体的破片……

沓名:中村方块不会画得很精致。

井上:利用了很多动画的错觉。

中村:确实是这样,有出于便利性的考虑。还有就是果然前景的破片在省略细节之后依然可以给人最深的印象。

井上:画工当然不用说很厉害,高效地处理分层和律表也值得学习。

 

第三个问题。沓名:近年中村作画里有大量黑白闪,起源是什么?

答:这个是看了天元突破红莲螺岩里面的吉成作画觉得超帅的原因,天元这种手法是森(久司)的影响吧?

沓名:黑白闪是怎么做出来的?用铅笔吗?タッチ?有大平先生的影响吗?

中村:就是把铅笔横着刷出来的线,严格地说也有大平或者矶的影响(最后的吸血鬼)吧,不过还是森的那种……

井上:ハイコントラスト技法八十年代就有了。

沓名:桥本先生在蝙蝠侠里的作画貌似也有一个很好的铅笔爆发。

井上:很巧妙的爆炸,能感受到他的天才性。时间感很好。

沓名:可是阿基拉时代的井上先生的爆发全都是那种类型的啊,虽然并不写实但是又很巧妙地刻画爆发的现象。

井上:诶……是吗?

沓名:是啊,全都是那样啊!

井上:诶……

 

第四个问题。沓名:中村先生最近受影响……不,就是最近注意到的动画人有哪些?

中村:额……

井上:比如海外的那些。

中村:哦,罗小黑虽然只看了预告,但是觉得很棒啊。

井上:是啊,(本文读者应该都清楚井上观点了故此处省略)

小黑:你提这个,这次活动就要被井上一直吹到结束了w

井上:(本文读者应该都清楚井上观点了故此处省略)……应该搞一个以松本为主的企划……海外有很多受中村风格影响的人吧,观众群里也是……今天现场有没有中国的……

沓名:(默默看向笔者这边)现在中村fo太多了,反而是井上fo根本就要没了。

中村:不不,我这种才是容易抄的,井上的作画模仿起来太困难太容易受挫了……

沓名:看到这么多人模仿自己,中村先生是怎么想的呢?

中村:作为一个动画人来讲,被很多人模仿,会有一种恐惧感……(省略一段“我这么菜不知道有什么好抄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受欢迎”)

井上:谁叫你名字是“豊”呢w(指注定会被很多人模仿)

 

沓名:来谈谈特效的作画吧,中村作画的特效随着时代变迁很多呢,星际牛仔时期多用烟雾,现在更有一种真实的2D影像感……

中村:很用心地模仿过矶的烟雾,也对大张烟有过兴趣。但是(在模仿矶)在中途就发觉那种是天才才有可能做到的画法,感到厌倦就干脆弃疗按方块的感觉去画了,意外地还可以w……在2d和实拍结合的技巧上受过松田影响(具体说了句松田什么忘了)

井上:实写研究?

中村:也有参考过实拍的爆发,不过觉得并不需要忠实于实拍……

井上:中村作画有动画特有的乐趣在,不需要照搬实拍,而是启发作用。

 

小黑:现在进入观众来信提问时间(看手机)

Q:中村先生最喜欢的食物一定是甜品。喂,这根本不是疑问句啊!

Q:中村先生心里喜欢的便利店?

A:711的点心都不错。

Q:中村先生学生时代刚刚对画画产生兴趣的时期?喜欢的画家是?

A:以前接受采访的时候大概也提过……学生时期因为想住在东京所以就到东京的专门学校学画画,然后就在东京做动画人了。没有特别喜欢的画家。

Q:如果有机会的话想要共事的监督是?

A:(不知道谁提了宫崎骏)不,绝对不想在吉卜力工作……要求太多太高了,应付惯了受不了那种。

井上:宫崎骏很爱你这样的天才的,像金田啊,大平啊……反而是我这样的才容易受到欺负www宫崎绝对会很喜欢你的,要合作的话抓住眼前啊……!

Q:最近瞩目的动画,或者作画片段?
A:灵能2的年轻人的片段感觉很厉害。还有一个也参加了fate的

井上:有一个w什么的年轻人……然后其他中国的原画师都喜欢画非常致密的打戏。

中村:是fate什么啊,不知道…本来很想参加灵能2期但是因为别的原因……

Q:请问怎么看井上俊之先生的カリスマアニメーター的称号?

A:カリスマ?(看向小黑)什么是……

井上:我觉得我并不适合这个称号,中村这样能画出超华丽作画的动画人才该是カリスマアニメーター

中村:虽然我也不是为了成为领袖一样的人物才炫技的,但是像无皇刃谭这样的作品果然不画高潮那种作画就觉得没有为作品出力。

小黑:那从此以后你就是新·カリスマ了。

井上:就像EVA那样的。

中村:那从今天起就这样吧。

(观众起哄中)

 

小黑开始宣传场贩的可以预约尺码的中村签名T恤

小黑:请给大家讲讲为什么画了这样的内容。

中村:就感觉在T恤上加上一些特效的元素会很帅啊……一开始画了特别浓烈厚重的特效,结果交上去之后被负责人打回来了,说什么”这才不是我们的中村先生的画”www

小黑:签名会签在T恤的背后,大概可以洗五次(

 

(中场休息)

 

 

第二节开始,甲斐来了坐在小黑和中村之间。

下半场开始沓名用会场的放映机连上了电脑开始展示预先制作的PPT,主题是中村作画的源头追溯。

 

首先是时间感的夸张、けれん味和富有肉感的炫酷姿势,沓名指出这是受到须田正己、羽山淳一和大张正己的影响,举例则是圣天空战记最终回的剑斗打戏。

中村:20岁出头的时候看了勇者系列的bank,无意识地受到大张pose的影响。不过后来感到走这条路是不会有什么突破的,就有意识地消除这种影响。

井上:90年代只要是个人就在fo金田,我当时就觉得你不是天才的话去学金田那样的天才也没任何意义,从个人情绪而言是反对的w(気分はアンチ)

中村:烟雾特效是意识着早期矶作画去画的,不过还是学不来。然后还有羽山先生特效一样的上影。羽山先生的打戏很特别的,在出拳之前会把手控制在腹部这里蓄力,然后突然直拳很快出去这样,给我影响很大。

井上:虽然羽山因为画北斗神拳啥的很有名不过其实像甜蜜小天使那种搞笑作画也很擅长。

沓名:中村先生的火焰特效,(内部是很动画的)边缘有着像实拍一样飘动的边缘,这么处理的好像只见过宫泽先生。

井上:宫泽的话因为是中村孝的粉丝所以应该不会roto吧,虽然不知道他那种神奇的作画具体是怎么演变而来的。

沓名总结,中村作画的特效是金田风·接近日升流的微真实系。

 

黑白闪的话题因为已经提过了所以省略。

 

接着是人体作画的话题。沓名抛出了中村人体作画的起源是安藤作画的观点,高速回转、拉伸躯体,二重旋转的特殊构造和对体操、花滑、跑酷、巴西战舞等运动的真人影像模拟,在此之上则有剪辑和演出技巧的导入。沓名认为这些都是安藤作画划时代的贡献。

沓名:比如人物在飞奔跳跃之后的瞬间把镜头切到脚步蹬地的特写之类的剪辑……

井上:哦这个的话80年代就有人做过了。

沓名:……这样的剪辑恰恰是安藤先生的作品看起来与众不同呢。

中村:蜡笔小新的打戏影响很深。(中村吐槽了下天国之扉的安藤打戏被要求像蜡笔小新一样结果画出来脸型都和蜡笔小新差不多了只能给川元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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沓名:魔术士欧菲的OP,切断超长一段物体的那卡太帅太爽了,我和yama都喜欢的不得了,不知道反复看了多少遍。

中村:我也很喜欢这种,画了超多。

井上:把那些杂技动作加入画面的做法一般人的话会担心会不会被人看了嘲笑,只有像安藤和中村这样的,抱有“这么做画面一定会更好”的明确的信念的人才能做到这样的处理。

中村:也要考虑这样做的时间场合的。

沓名:在推上放了一段安藤的视频,结果收到了bahi发来的安藤大大最高!这样的邮件w

众人:他今天没来吧?

(经过确认确实没来)

井上:我的世代开始有人把123K作画混在一起画动作,从个人角度上讲比较反感(気持ちはアンチ,对他又说了一次anti)(这里提了才田俊次,但是没听清内容,大概是吹才田张数处理比较前卫)到了60岁以后才感到不用拘泥于3K作画也不错。

 

关于演出。沓名总结说中村作画善于ポージングによる印象操作。

井上:安藤本人虽然动作很强但经常画出来不像人设,实际上画力也一般。

沓名:我觉得正是因为不能随心所欲地画出各种角度,才会花心思考虑特别的技巧。接着沓名提到中村作画的剪辑技巧,其中提到了新大空魔龙的片段。

中村:虽然这卡在分镜里本来是没有的w,但是我改分镜并不是因为想改就改了。

井上:是为了作品整体。

沓名:某种意义上是原画师之鉴。

(这时候沓名切到了一段超幻作画警察脱衣服变身的部分)

甲斐:看这卡警察甩开衣服之前的动作就想到平时的中村自己,喜欢摆这种(特摄一样的)姿势。

沓名:这点宪生作画也一样的!www……超幻作画在中村的卡里面比也算是演出性很强很调动情绪的。

中村:可能超幻是最开心的一次工作。

井上:也就是说他俩运动神经都很好的意思。

沓名:松本先生看起来很好,中村先生看起来并不行。松本先生动起来的时候就和他自己的作画一样。

 

 

中村:(继续之前模仿安藤作画的话题)既要控制着人物的动作不要像是搞笑一样,又要把握好度不能搞得太严肃。

沓名:基本很少有原画师能做到客观地看待这点。

中村:安藤先生就说过我很会读现场的空气w(接刚才关于中村、大平、桥本等確信を持ってる的话题),监督和单集演出都会觉得这个片是自己的作品或者说自己的集数这样,原画师不过只是实现中途一个部分,我改分镜这个事情好像给很多现在的年轻人造成了误会,觉得自己可以随便改分镜,我想直接说这是大错特错。

井上:宇都宫就ky得不行,一定要把自己想好的内容做到底。

沓名:也就是说集体作业的重要性,比如火影作画的打戏其实也是松本和若林互相讨论切磋一起形成的创意。……中村作画则感觉是画面的情绪和角色本身协调在一起,并不是为了自我满足而把自己的作画理论发展到极致,而是去配合各种演出目的。

 

沓名:接下来聊一聊影像创作的灵感,包括我在内有很多人都很想知道,中村作画里面那些创意是从何而来,如何形成的。(这里沓名提出了他自己理解的一组对照关系:概念理解与写真记忆——概念记忆与映像记忆)

井上(记不得到底是谁说的这句了好像是井上):如果理解对象过于深刻,本质析出过度,会导致最后画面丢失常人认识对象所依赖的细节。比如宇都宫作画在细节上就让一般人很难接受。

沓名:中村作画的构思都没有沿袭以前总结出来的老方法,而是从零开始构思新东西,每次看中村作画都因为这点感到钦佩。

中村:构思打戏其实是“出来てしまう人になれないっていうところからの試行錯誤”,先想好能画出来的部分,然后通过连接卡与卡来尝试出一开始自己也没有想到的动作。

沓名:宫崎骏在动作场面也喜欢插入一些不明觉厉的衔接镜头来调动观众的情绪,据说是不想让观众看得太明白角色是怎么动的。然后说今后的作品里面会多搞这种。

井上:全体而言成功的尝试会使得一些在ng边缘的表现也变成闪光点了,反之(整体的失败会导致处理得好的局部显得特别坏)亦然。

中村:(接之前井上说安藤画力差)比如好的编辑就能压过差的作画。只要整体看上去好的话,那种多余的衔接镜头也会有优点。

 

沓名总结的中村演出:アニメーションを自由にする。表現のために作画手法を選択する。ファンタジーとリアルのバランス感覚。

被中村作画吸引开始研究作画,随着时间的流逝,研究者和中村作画都在不断变化,回首中村作画的演变和研究内容的积累,作为原画师也好,作为研究者也好,都重新认识到中村作画的魅力所在。

 

甲斐:中村特别喜欢沓名作画的巴蒂里面在隧道里奔跑的作画,觉得隧道里的光线在角色身上动态地流转的效果特别好,一直说要模仿一次。然后小英雄里面轰和绿谷打的时候蓄力放大的部分就是想着那一卡画的。画完之后中村跑来跟我说“终于找到机会抄了一次那卡”,不过我看来看去也没明白是怎么参考才能参考成这种效果的w  ……银河美少年第一话两台机体撞到一起的部分中村说“撞得这么激烈的话冲击会透过背面的”,结果分镜里并没撞得那么狠www

中村: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就要找甲斐这样的高手聊天,充分吸收理解问题。

 

原画师是编辑者。画的不好的画只要剪辑得节奏好也会感觉不错。只要点子本身够好画面实际搞成什么样子都可以。血界战线里拉长车体那一卡就是先想到要拉长车子,然后再根据车子的透视拉长背景这样做出来的。

 

最后沓名逐帧了星际牛仔里斯派克在车厢里背对镜头从屏幕前跑向纵深方向里的一卡打戏,其中有前后两张图都是左脚着地右脚收起,询问中村这样做不会使得跑步变得很奇怪吗。中村解释说纵深的列车车厢,受限制的空间里如果像普通一样大大咧咧地跑应该会很不方便,就尝试着硬是这么画了。

 

以上是大概的内容。

 

后记:

参加这次活动,笔者感受到中文作画圈在中村作画研究上的重大缺陷之一便是历史研究的薄弱和对风格演变的轻视。在过去的研究中,仿佛中村豊的天才是突然出现的一样,我们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了哪怕是天才也一定存在积累和构思的过程这一事实。这次座谈会借日本作画研究者的先驱之一的沓名之口确定了一些重要的研究素材,这无疑是进一步深入中村作画研究和打开作画研究新方向的机遇。

实际上,就算是沓名受到中村本人认可的中村研究也并非那么完美,各种资料和早期研究显示中村作画在演变过程中受到过来自更多方面的,更复杂的影响。而在这个演变过程中隐藏的正是现代日本作画的重要表现形式的形成和试错过程。中村作画的影响已经渗透到动画业界的方方面面,可以预想的是他本人所带来的动画表现形式的革命不会止于一代,这意味着今后的作画研究一定会部分基于对中村作画及其源流的寻本溯源和再认识、再理解。中村作画的果实和生命力将会长期参与到日本动画表达形式的塑造之中,沓名所言“自中村开始,以中村终结”将不仅是一句座谈会里的抒情而已。